辽宁王忠新:探秘水患元元之源——洪涝年年凸显八大特点

探秘水患元元之源

  洪涝年年凸显八大特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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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新中国刚一成立,毛泽东“治国当要治水”,随着蓄泄兼筹的江河治理方针形成和大规模防洪工程的建设,流域性洪水得到全面遏制。进入改开的时代,经济发展捷报频传,可流域性洪水却年年泛滥,这泛滥的“源头”到底在哪?

一、水灾连连凸显八大特点

  纵观1998年以来的洪涝灾害,明显看到其呈现出8大特点:

  一是年年发生,水患年年。自20世纪90年代,全流域性水灾那是每年都发生,一年都不缺席;每年进入雨季,就进入洪水泛滥阶段;每年的西南、东南沿海都要被淹,长江淮河沿线年年都出现决堤垮坝的汪洋一片;湖南、湖北 “弃乡保镇、弃镇保县、弃县保市、弃小城保大城、弃周边城市保省城……”的分洪决口不断。如此水患连连,就成了30来年的年年不断。

  二是范围广大,举国遭淹。1998年洪水,全国有29个省(区、市)遭受洪涝灾害,受灾人口2.23亿人,成为新中国历史的最大水灾!从此,全流域大面积水患,动则就是20多省受灾,如噩梦挥之不散。仅近8年来,31省(区、市)范围遭受洪涝灾害就连续三年:分别为2011年水灾,2 亿人(次)受灾;2012年水灾,受灾人口1.2亿;2013年水灾,受灾人口1.2亿人。中国34个省级行政区,若去掉对港澳台的统计,这连年31省(区、市)遭洪涝灾害,无疑于大陆省级行政区无一幸免,还如此连年发生!就是2018水灾,也有27个省(区、市)遭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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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三是超破记录,刷新连连。水患年年发生,水患记录年年攀高。什么百年一遇、超历史记录、超历史最高水位、超保证水位等名词,已成司空见惯。诸如:

  2003年,淮河发生新中国成立以来,仅次于1954年的全流域性大洪水。2007年淮河又发生超越2003年的全流域大洪水;

  2017年水灾,175条河流发生超警戒水位以上洪水,7省32条河流超保证水位以上洪水,浙江钱塘江流域发生1955年以来最大洪水;湘江长沙段水位上涨至31.67米破98年历史水位;四川大渡河上游干支流、江西乐安河上游干支流等5条河流发生超历史洪水等。

  2018年7月2日14时,湖南、广西、江西、湖北、安徽等地60多条河流发生超警位以上洪水,湘江长沙站水位达39.21米,突破历史最高水位,比1998年出现的历史最高水位还高0.31米。黄材水库已达到167.80米,是水库从1958年筑坝蓄水以来的最高水位。涪江发生1949年以来最大洪水等!

  四是洪水无情,吞噬人命。年年洪灾,年年死人,年年都不能避免。2010 年因灾死亡1057人,失踪615人(找不到尸体);2011年水灾,1454 人死亡,669 人失踪;2012年水灾,因灾死亡673人、失踪159人。至于每年死几百人,那都是稀松平常。河北邢台大贤村一名幼童的尸体,仰卧在洪灾过后的泥泞,四肢僵硬地指向天空,这张令人悲伤的照片,当传遍中文社交媒体时,那是多么揪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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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是巨大损失,损失巨大。不算投入军队和地方投入的人力资本,仅1990至1999年的10年中,我国因洪灾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约12 000 亿元人民币,占GDP比例的4%左右,为美国、日本等发达国家的10~20倍。就是这样造成直接经济损失的洪灾记录,还是不断被打破,1998年达破纪录的2600亿元人民币,2012达2675亿元。2013年达3146亿元人民币。除了直接的经济损失,那吞噬的人命,又该怎么计算?

  六是城市看海,见怪不怪。这些年来抗洪又有一大怪,城市受灾竟成新特点。仅2010年就出现百城“城市看海”的景观。而且,连北京、上海、广州、武汉这样的城市都纷纷加入“城市看海”,仅2012年北京区域内就发现77具遇难者遗体。历史上黄河怎么发洪水,兰州从来没有被淹,而今年兰州被淹的视频,简直令人惊心动魄。洪水屡屡破城不算,仅因城市排水设施脆弱,下场大雨就遭受水淹,也已经成了见怪不怪。

  七是洪水泛滥,势头不减。自上世纪90年代开始的洪水泛滥,其势头一直不见有根本性好转,其标志有3点:一是水位不断升高。至2018年7月2日,主要江河突破历史最高水位的警讯不断;二是受灾面积不减。至2018年 7月18日,我国已有27个省(区、市)遭受洪灾,受灾面积依然广大;三是加入“城市看海”的城市越来越多,甚至“一线城市”都纷纷加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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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八是年年抗洪,抗洪常态。年年发洪水,自然年年要抗洪,“与大堤共存亡”的口号,就成为一个不变的誓言!尤其,“1998抗洪”,那不仅是中国历史前所未有,也是人类历史上一场范围最广,规模最大、投入兵力最多,最为壮烈的抗洪抢险。每年抗洪的直接投入,都数字惊人。截至2018年7月2日14时,南方各省区累计投入抗洪军民50多万人,洞庭湖区就投入12余万人巡查巡险。湖南省有20多万干部、民兵、武警官兵、预备役等上一线抗洪抢险。可无论抗洪怎么悲壮,都只能救急眼前,而不能改变长远!

  我们年年赞叹子弟兵抗洪舍生忘死,可我们更期待啥时中国能避免出现全流域的水患,啥时不需要用子弟兵抗洪,那才是国泰民安!

二、对水患元元追根溯源

  原本毛泽东时代已经遏制住的全流域水患,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,如何又泛滥成灾,痛定思痛,痛哉!

  1.治国可曾当要治水?毛泽东时代的27年,在“准战争”的环境里,在“一穷二白”的基础上,在建设国家百废待举一分钱要掰八瓣花的情势下,毛泽东治水的决心何等之大?毛泽东为治水做了多少批示?做了多少调研?搞了多少规划?下了多大功夫?投入多大财力、物力、人力?治水,绝对放松不得呀!而自改开以来,治水可曾被当作头等大事?可曾做过全局性治水规划?至于各地都在疯狂地追求GDP,谁肯为治水做出巨大投入?甚至很多地方将水利局都改成水务局了,将治水为重点变为管水为重点,这效果大不一样(还自欺欺人的说两者一样,一样改它干什么)!治水一放松,洪水能不泛滥!毛泽东时代老人家治水的批示最多?改开的时代领导抗洪的批示最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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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、小农如何能兴修水利?毛泽东时代兴修水利能取得巨大成功,一条基本经验就是依托公有制(集体所有制)动员亿万群众兴修水利。或者说,在中国兴修水利,必须是集体行为,才能减少各种根本厉害的冲突,这是根本的治水之道。而实行分田到户后,又让近三亿农民成为农民工,农村只剩留守老人、留守妇女、留守儿童,农业成为老人和妇女的农业,又是一家一户的农业。指望这些老弱病残修水库绝无可能,就是让他们维护好那同水库相连,严重毁伤到水已不能灌溉进地,那密如蛛网的大小支渠,都是“天方夜谭”!加上粮价连年下降,农民种粮的积极性不高,荒芜的农村大量出现,地都不种了,要水灌溉啥?又如何组织百姓兴修水利?

  3、公有水利设施大量毁坏!毛泽东时代集体兴修的水利,无疑要集体来维护。可农村已经全部分田到户,集体名存实亡,哪里有集体去维护水利设施?而且,集体水利灌溉系统很多被层层转包私人,毛主席时代浇地一亩(次)2毛钱,现时100多元,承包者只挣钱不维修。如此这般,毛泽东时代兴修的水利,不仅得不到维护,还遭到毁灭性破坏!如,武汉新洲区举水河西岸发生溃口达70多米,导致附近6个村庄和1个社区被淹。当地村民和官员承认“溃败的举水西堤已经有20年没有加固”。

  4、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破坏。历史上我国江河两岸地势低洼地区分布着众多的湖泊天然调蓄洪水。1949年长江中下游通江湖泊总面积17198平方公里,现只剩洞庭湖和鄱阳湖与长江相通,总面积6000多平方公里。特别近40多年,为疯狂追求发展,大量湖泊被围垦,洞庭湖因淤积围垦减少面积1600平方公里,鄱阳湖减少面积1400平方公里。洞庭湖蓄水面积由50年代初的4300多平方公里缩小到2600多平方公里,调汛能力从293亿m-3衰减到174亿m-3。湖泊调蓄能力降低,是连年发生流域性洪涝的一个直接原因,

  中国水土流失面积已达367万km-2,占国土面积38.2%,每年流失土壤达50亿t。1987年武汉湖泊面积约371平方公里,2013年为265平方公里。长江中上游植被破坏日趋严重,湖北、贵州、湖南、江西、安徽的山区和丘陵大量被开垦。森林被砍伐失去涵养水源功能,遇暴雨洪水一泄千里,还带走大量泥沙,加快下游河床的淤积。

  而造成环境破坏的罪魁祸首,就是资本的掠夺,在中国只见大富豪破坏环境的报道不绝于耳,从未闻听有富豪恢复生态环境的作为。古今中外都有富豪捐钱修水利的善举,在改开快速造就亿万富豪的时代,却绝无一个富豪做慈善治水。资本靠破坏环境致富,恢复环境却让穷人买单,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。为此,打造“绿水青山”,胜过打造“金山银山”!

  5、水利工程腐败屡见不鲜。即使国家兴修了一些维护性的水利工程,可在“一切向钱看”的蛊惑下,又出现多少腐败工程?凡一遇洪水就出现决堤,必暴露内藏的惊天腐败,这已成一条铁律!

  1998抗洪,暴露出许多质量低劣的水利“豆腐渣工程”,引发了社会热议,连朱镕基都站在九江堤坝上大骂“王八蛋工程”。后来查处九江水利系统腐败窝案有158人落马,含处级16人、科级官员89人,收缴赃款7600余万元。全系统的腐败,将水利工程当“唐僧肉”,怎么能建设出高质量的水利工程?

  2013年武汉投资130亿改善市内排水系统,说三年后一天下15个东湖也不怕。可2016年洪水来了,武汉新洲举水凤凰西堤工程等却因腐败发生溃口,那真是令受淹的百姓欲哭无泪。

  如此腐败所致豆腐渣水利工程,各地又普遍存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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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武汉新洲区举水河大堤发生溃败)

  2009年9月至2012年4月,水利部排查 29095个水利项目中,近半工程出现问题,有些问题性质相当严重,主要是在招标不合规、监管不到位、设计乱变更、建设减工料。以致“十二五”期间,水利投资总额将达1.8万亿元,很多都打了水漂。没发挥投资效益。

  如此这般,不能遮遮掩掩,必须勇于直面!如此这般,治水就成了百姓的望眼欲穿!如此这般,只有重新加大治水,才能遏制水患!如此这般,只有探索出新的治水路子,治水才能梦圆!

  (文中配图,均来自网络,特此鸣谢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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