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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世我要为你变成另一只蝴蝶


  ■ 澜 涛

  《民间故事选刊》2005年第3期  故事传奇-情感小屋

  他和她是那种青梅竹马的恋人,小学、中学、大学都是在一所学校度过的。毕业后,两个人一起来到这座沿海城市打造梦想。他们分别在两家公司找到了工作,开始满怀激情地拼搏起来。

  可是,她突然患了病,身体迅速虚弱起来,坐的时间稍久,胸口就会闷得十分难受,常常要蹲在地上才能好一些偶尔发病,她就用一只手拼命地去掐另一只胳膊,不让自己因为痛苦而发出喊叫。

  慢慢地,她开始出现昏厥。

  疾病来得太突然,因为两个人都刚刚参加工作不久,还都没有积蓄,而双方的家庭供养两个人读大学已经耗尽了积蓄。病魔并不会因为贫寒而退却,她病得越来越严重了。能借的都借了,她的病也终于有了结果--先天性心脏病。

  她很奇怪,居然到了23岁才发现心脏有疾病。但一切都是真实的。这种病惟一的治愈方法就是换心。换心,供体极其难找不说,相关费用就需要几十万元。活着的渴望和面对天文数字的费用使她跌落进冰窟。

  十几天后,在他的建议下,她的母亲从家乡赶来照顾她。母亲到了之后他却突然消失了,没有和她说再见,只是留下一封童话般的信:"昨天,我做了一个梦,一位神仙说,只要我肯变成3年的蝴蝶,你的病就能被治好。我同意了,如果我不再出现,一定是已经变成了蝴蝶,我会时刻飞绕在你的身旁"看着信,她的眼泪掉了下来。她不相信人会变成蝴蝶的童话,她也无法相信,他是因为她的病无法治愈而逃开。她打电话到他的单位,他的同事告诉她,他已经辞职了,不知道去了哪里。她打电话到他家,他的父母居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她知道了,他是在刻意回避自己,是想离开她啊!誓言的碎片砸在她的心上,她那颗患病的心更加疼痛了。

  但奇迹还是发生了,他不辞而别后的第28天,她突然接到一个匿名者30万元的捐款。因为这个匿名者的举动,她受到媒体的关注。

  很快,供体找到了。

  手术非常成功,她终于脱离了死亡的威胁,但想起他的时候,她的心仍然常常会疼。

  她知道,那是另一种病,需要时间和忘记来治愈。她很快就让自己接受了一个追求者,她想,埋葬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进入另一场爱情。一年后的夏天,她披上了婚纱。婚礼仪式后,新娘新郎被亲友们簇拥着去公园录像。在一处花坛前,她幸福地偎在新郎的胸前,脸上的笑容灿烂夺目。突然,一只黑色的大蝴蝶从她的耳边飞过,她的心霍地疼了一下。

  一些事情不是说忘记就能够忘记的。她想起了他。他答应过她要爱她一生的,无论发生什么变故;他答应过她,要亲手为她披上婚纱,无论富贵贫穷可现在,为她披上婚纱的却是另外一个人,而他,早已不知道了踪影。

  她有些痛恨自己,痛恨自己不该想念一个负心人,痛恨自己不该想念丈夫之外的男人。她开始专心地做起妻子。

  3年后的又一个夏天,她和丈夫领着两岁的女儿吃完肯德基出来,迎面的一个人让她怔住了--居然是他。

  他的头发白了很多,人也憔悴了很多,也消瘦了很多。她正不知所措,他笑了笑,先开口了:"这是你女儿吗?真可爱"她只是机械地答应着。那天晚上,月影渐渐消退,她仍没有睡着,心中翻涌着曾经和他在一起的件件往事,眼泪悄然滑落枕边。

  随着白日的到来,忙碌和喧嚣让他又一次渐渐退到她心灵的角落里。

  又一个3年过去了。突然,她被报纸上的一条新闻惊呆了。那新闻的大概意思是:7年前,本地的一个年轻人到南方的一家证券公司工作,工作两个星期后,这个年轻人利用职务之便,盗用了一位客户价值30万元的股票出售后自首。自首时,已经兑换成现金的30万元分文未剩,年轻人解释是赌博输掉了。

  3年前,年轻人提前出狱后,创办了一家自己的小公司,3年过去了,公司生意越做越大,他将自己当年盗用的30万元补还给了曾经打工的那家证券公司

  她看着,呆住了。她知道,他开着一家公司,她知道了,当年那30万元的匿名捐款一定是他眼泪漫出眼眶,她心中只剩下一句话:来世,我一定要为你变成另一只蝴蝶。

  选自《现代女报》

 

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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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中的玫瑰


  ■ 岳 扬

  《民间故事选刊》2005年第3期  故事传奇-情感小屋

  毕业那年,我在一家电视台当摄像记者,成天扛着那台让人大汗淋淋的笨重摄像机。见我一副吃苦耐劳毫无怨言的样儿,台长干脆将我分到专门曝光的那个栏目。

  这是一个恐怖栏目,专干偷拍的活儿,我的前任被人打得身上三处骨折,正躺在医院里呻吟。虽然凶手被绳之以法,但这项工作的风险可见一斑,套用同事们的一句口头禅就是:有偷拍就有骨折。但我的内心其实十分得意,因为明小仰成了我的搭档。

  明小仰是与我一同进入电视台的学妹,身材和形象是那种看一眼让25岁以下男人产生喉结运动兼晕眩反应的女孩。不仅如此,全国高校主持人大赛她几次拔得头筹,是大学时代癞蛤蟆集体想吃的天鹅肉之一。她是这个栏目的主持人。我想在惊险无比的采访间隙人不知鬼不觉地培育我们的超友谊关系,顺理成章将她的那个富家子弟男友挤掉。套用刘德华的一句歌词就是:老天爱笨小孩。我认为我这个笨小孩有不可告人的实力和雄心。

  第一天我们就接到台里的任务,去一家建筑工地采访包工头拖欠民工工资的事儿。一到建筑现场,包工头率领的一帮打手正跟民工推推搡搡,我让小仰拨110,然后冲过去劝架,企图利用记者身份阻止流血事件发生,没料小仰也跟着跑进来,推搡中有几个打手在她身上摸了几下,还扯掉了两个扣子。

  事态平息了,但小仰一脸委屈。

  回程时说:"今天是我考虑不周全。"我向她道歉。

  "好了,不怪你了,跟以前的同事比,这还是遭遇最好的故事了。以后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事。"她显然忧心忡忡。

  我知道正因为台里没人敢到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节目来,台长才让我们这些没资历的人做。但我想这不是主要问题,主要问题是,我们需要绽放的舞台。我是不能忍受跟老同事们一样安安稳稳毫无激情地过一生的。"我能接受这个挑战。"我望着她的眼睛,希望她能跟我一样想。

  她望着我,没有作声。

  接着我们又对一家卫生纸厂的环境污染进行了曝光,节目播出来了,有关部门迅速查处了,许多市民打电话称赞。为庆祝节节胜利,那天发了薪水,我请小仰喝咖啡,顺便想给她一件她料想不到的礼物。

  我在一家叫乐府诗的咖啡馆等了半小时,仍不见小仰款款而来的倩影。

  一个小时过去了,小仰才来。只见她面色沉沉地坐在我的对面。

  我举起一杯咖啡:"敬我们的女中豪杰。"

  "刚才我到台长家去了。"她低下头。

  我一怔。

  "我想换一个部门,这个部门太危险了,尤其是我们这些出镜的主持人。"她缓缓地说。

  我低下了头,显得失望。

  "台长同意了?"

  她点了点头,然后望着我。

  我掏出一支烟点上,望着窗外的流光溢彩,内心有一种东西在沉沉下坠,一对男女正在街灯下拥抱,我神思恍惚地望着他们,觉得了一种无奈。

  "你不是说有一件特殊的礼物送给我吗?"她问我。

  "也许,这件礼物没有我想像得那么特殊,所以我还是保留吧。"因为对她的暗恋,我开始有一种被自己欺骗的感觉。

  空气开始凝固起来。

  分手的时候,她突然转过身,"阿冰,大学时你的DV作品就开始获奖,我知道你有梦想,其实你一直是我的榜样,但你知道女人跟男人不一样。我男朋友的全家不让我在这个栏目做,我是女人,没有办法。"说着她流下了眼泪。

  我站在那里,不想心软。在我的心中,她不应该早早放弃一个优秀女主播的梦想,为他人的想法而活,但我能怪她吗?她又是我什么人呢?

 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我感到异常孤独。

  小仰被调到广告部去了,成天无事,专门上网。我的曝光节目仍在艰难播出,每逢我呆在台里,小仰就跑到我的办公室,我对她的热情保持着极为冷淡的反应,脸上一直雕刻着那天的失望。我是一个咬断双腿也不愿成全猎人的动物,我决定砸碎她五年来驻扎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。

  她总是在一个游戏社区里扮演"百合公主",我闻风后扮成一个叫做"风影浪子"的大盗,见了她就将其按倒在地,痛打,她一站起来,又将其按倒在地,好几个怜香惜玉的大侠看不过眼,上前相助,但没一人是我的对手,都被我打得满地找牙。就这样她一进入社区就遭我暗害,一度让她不敢进入社区。还有一次等我折磨够了,我将她缚到我的山寨,厚颜无耻地拷问她:"想不想当我的压寨夫人?"浑身五花大绑的她反复问风影浪子:我们无冤无仇,你为何这样对我?

  我笑道:"我跟自己都有仇,难道跟外人会没有仇?"

  那天我在办公室泡方便面,她背着同事往我的口袋偷偷塞一种非常高档的巧克力饼干,我掏出饼干,大叫一声:"小量,过期食品?选帮我尝尝会不会有毒。"小量一口一个,"这么好吃,吃完了我宁愿死。"小量说。

  她又塞了一件蓝色T恤到我的抽屉里。

  那天我深夜临时到下面县市曝光一家劣质食品厂,在楼梯拐角处碰到小仰,她见我背着摄像包衣衫不整急匆匆的样子,"你又不去抢劫,干吗穿成这样?"说着她像我什么人似地帮我整理领口。她的脸堵在我的鼻孔不到一寸见方的位置,让我异常难受。我的喉结极窝囊地动了动,望着她挺拔的曲线,我一把抱住她,将着火的舌伸进她的唇她的嘴,她一动不动,缓缓地,将我的头抱着,开始呼吸急促起来,在烈火般的炽热里,我像一团灰烬被她燃烧无形。

  末了,她轻轻问:"那件T恤不合身吗?"

  "不就是一件纪念品嘛。"我的言词竟如此冷静。

  她拉下脸,扭头就走。我心想,走就走呗,谁稀罕。

  不料我在采访中出了事。当我用微型摄像机偷拍时,露出的摄像机孔恰好被另一位坐在地上干活的民工发现,他警觉地一望,那个跟我讲话的老板迅速把我按倒在地。就这样,我被蒙上一条麻袋,一顿乱拳,我昏过去了,黄昏时被人扔在马路边上,被一个司机发现,于是报了警。

  我在医院里昏睡了两天。

  我醒来时,我的浑身打着绷带,满眼都是领导和花花绿绿的礼品袋,领导们向我表示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。领导们走后,小仰来了,她坐在我的床边,拉着我的手,一声不吭。"也许,你当初的想法是对的。"我对她说。我开始想明白,一个放弃梦想的人,我又何必把她拉到我设定的那个位置呢!

  "现在我不这样看。"她望着我,"其实我后悔了。"

  我望着她的眼,一股暖流开始上升。台长吞吞吐吐地告诉我,那家厂是一位领导的侄子办的,最后委婉地告诫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  我失望透顶,在租住的小屋冥思苦想了四天后,我决定辞职,到上海去。

  我希望能在另一个城市找到生命怒放的土壤。

  我穿着小仰送给我的跟她男友一模一样的蓝色T恤,跟小仰告别。在送别的站台,我的心软了,我塞给她一盘DV带。那是我当初要送给她的那件特殊礼物,是趁她不注意时我为她拍的一部DV作品,题目叫做《风中的玫瑰》,后期制作和配音都是我瞒着她一手完成的。当初我打算把它当作爱的表白,现在我希望它成为一种美好的记忆,让她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对她无悔的暗恋。

  在上海,在辗转的白天和黑夜,我在内心反复吟咏着DV带里的这首独白,想像着另一个人看它时的神情和思绪,也因此,我度过了许多充实的日子。

  经过努力,我在一家影像公司找到了一个编导的工作。为上海好几家电视台提供专题节目。

  那是一个七色迷离的上海之夜,我下了班,缓缓走在外滩的夜景里,在彩色的灯光和水光的辉映下,仿佛一波波悱恻缠绵的故事在黄浦江上轻歌曼舞,此时的我心旌摇荡,正在这时,手机响了。

  是小仰打来的。"风影浪子,怎么好久不见出来行凶?"手机里传来她清晰的声音。

  她怎么知道我是那个风影浪子呢?"我道歉。"我笑着说。

  "能告诉我--找到压寨夫人了吗?"她这样问。

  我只好嘿嘿笑道:"还没有。"

  她好像在沉默。"是不是在你心中,我根本就不配做那个百合公主?"

  "现在我不这样看。"我说,"其实我也后悔了。"

  她又沉默了。

  "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?"我问。

  "如果我来,你能接纳我吗?"小仰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时空而来,让我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在夜里。

  "为什么?"我轻轻问。

  "我不想失去梦想。"她说,"只有跟你在一起,我才有力量。"

  说着,她在手机那端抽泣了。

  "我能。"我坚定无比地说,眼泪伴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吐出而流了下来。

  三天后,我到火车站接小仰。她走下火车的那一瞬,我冲上前去紧紧拥抱着她。

  我把小仰带到广场,然后一起静静地坐在电子屏幕下,她并不问我为什么会坐在这,只是不停地侧脸望着我溢满幸福光泽的脸。

  电子屏幕上出现了小仰的面孔。

  小仰吃惊地站了起来。然后紧紧拉着我,一眼不眨地望着屏幕。

  这是我为小仰重新制作出的那篇DV作品《风中的玫瑰》,我把它编进一个我负责制作的电视栏目中,正是今天--小仰到达上海的时候,我要求电视台如期播出。

  独白声响起,小仰泪流满面,轻轻饮泣。在那一瞬我发现,爱是一件多么奇妙的旅程,每一个相爱的人既是坚定的旅行者,也是茫然的迷路人。我在内心暗暗发誓:我会保证小仰一生的幸福,让她做我心中永远的"百合公主"。

  选自《涉世之初》2004年第11期(上)

 

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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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假老乡


  ■ 孙晨琳

  《民间故事选刊》2005年第3期  故事传奇-名人轶事

  袁世凯字慰亭,号容庵,河南项城县人,清朝末年官居总理大臣。袁世凯家乡观念极强,凡项城老乡找来,他都以礼相待,大小总要给来者弄个官当当。于是,便有些外地人到项城住上一时,学些项城方言,然后冒充老乡,来找他求官,袁世凯大都有求必应。时间长了,民间便流行起两句顺口溜:"学会项城话,能把洋刀挎。"

  袁世凯得知后,心里非常生气,便想抓几个假老乡整治整治。他在总理府里设了一座"聚贤堂",专门指派了一名考官,负责选拔前来投靠他的有用人才。

  这一天上午,袁世凯正闲着无事,负责"聚贤堂"的考官来禀报:"大人,外面来了六个人,都称是大人的老乡,要见大人,不知大人见与不见?"

  袁世凯一听说来了老乡,不管真假,心里都很高兴,便亲自出来迎接。到客厅落座后,对这六个人道:"如今时局动荡,国家正是用人之际,诸位乡亲来投袁某,必定是有经天纬地之才。不过按规矩必须小试一番,常言道,'没规矩不成方圆'。"这几个人听了心想:怎么没有听说过还要考试,大概是走走过场,装装门面吧!便对袁世凯答道:"任凭大人考试,我等遵命便是。"

  袁世凯心想:别看你们项城话说得不错,待会儿是真是假便见分晓。考官拿来纸笔,只见袁世凯拿起毛笔在白纸上写了两行字,有人过来把它贴在墙上。这几个人过去一看,只见纸上写着"总理给外公拜年,回来时偷点啥?"这几个人看了,大都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,不知该偷点啥?实在想不起来,只好胡猜:有人写偷金元宝;有人写偷瓶好酒其中还有一人交了白卷。

  考官把答卷呈交袁世凯:"请大人阅卷。"袁世凯接过答卷一看,脸一沉,用力一拍桌子道:"蠢!尔等蠢才,这个让我偷金元宝,那个让我偷酒吃,我堂堂中华总理,难道连喝酒的钱也没有了吗?一派胡言。"

  交了卷的五个人听了,吓得连忙跪地求饶,袁世凯又问交白卷的这位道:"像你,连个字都不会写,还来求官,真是可笑。"交白卷的这人是个壮汉,长得人高马大,体格健壮。他上前一步,两手抱拳:"大人,我虽不会写字,却能答上大人的考题。"袁世凯听了,黑沉沉的脸上显出了一些笑容:"真的?芽"这人答道:"项城人谁还不知道这俗规矩:给外公拜年回来偷枣山。"

  袁世凯听了,高兴得右拳往左掌上一拍:"着哇!这才是真正的项城老乡!外甥偷姥姥家枣山不奇怪,这是我们项城人的风俗。"他回头对那五个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人道:"你们连这个俗规矩都没弄懂竟敢冒充项城人,这不是找打吗?来人,拖下去每人赏五十军棍。"

  门外站岗的卫兵听了,便将这五个假项城人拖出门外,噼里啪啦一顿猛揍,直打得个个哭爹叫娘,皮开肉绽。打完后,袁世凯来到院里问道:"说实话,你等到底是哪里人?"这五人见已露了馅,只好说了实话,这个说我是天津的,那个说我是云南的袁世凯见这几个人说了实话,便冷笑一声道:"项城话好学,项城人千百年传下的风俗可不是一时半载儿就能捉摸透的,你们骗不了我。这次饶了你们,出去宣传一下,有谁胆敢再来冒充我袁某的老乡,格杀勿论,都走吧。"

  这五个假项城人站起身来,谢过袁世凯不杀之恩后,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出门去了。袁世凯问那壮汉道:"你家住哪村,姓啥叫啥?"壮汉答道:"大人,小民家住赵家湾,离大人府上袁寨相差八里路,我名赵振彪。"袁世凯听了高兴地说道:"不错,果然是个真老乡,不知你想干个啥差使?"

  赵振彪听了袁世凯的问话后答道:"大人,小民自幼习武,十八般兵器都会,善轻功,会打暗器,随便大人给个啥差使都行,庄户人,只要有活干能养家糊口便行。"刚说到这里,空中飞来几只麻雀,赵振彪眼明手快,从腰里摸出一块飞蝗石来,一扬手打了出去,只见一只麻雀应声而落,在离地丈把高时,赵振彪拧身蹿了上去,抓住麻雀。袁世凯见了,心里暗自佩服,近前一看,这只麻雀已成了无头鸟。袁世凯高兴地称赞道:"好身手,真是好身手,好吧,你就给我做贴身保镖!"

  就这样,赵振彪便成了袁世凯的贴身护卫,一直到袁世凯去世。选自《故事林》2004年第2期(A)

 

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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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是谁的知音


  ■ 皮 铎

  《民间故事选刊》2005年第3期  故事传奇-情感小屋

  老妈又让我去相亲。天啊,什么年代了还相亲。想起相亲我就头疼,前几次相亲总是如坐针毡,那些女孩子人长得像土豆不说,张口就是明星甲和明星乙,然后发嗲装嫩,妆化得浓的浓淡的淡。我想即使我不是和费翔哥哥一样帅,也和梁朝伟有类似之处吧。公司里向我抛媚眼的女同事并不少,但是我老妈说那是低级阶段的眉来眼去修不成什么正果,她老人家还是相信明媒正娶,因为她和老爸就是在相亲过程中一见钟情然后生下我和我姐的。爱情嘛,老妈说,是要经过在一起革命才能战斗出来的。其实,我没敢把独身的想法说出来,因为我老妈血压高,她还想早一天抱孙子。估计她这个梦想不好实现,因为现在人们都想开了,即使结婚也要丁克,自私的人越来越多,谁还管下一代到底是谁。

  而老妈说这个姑娘是她的老上级的女儿,从小在部队大院里长大,学历高、个子高、条件高。我一听就晕了菜,这种三高姑娘眼睛只向上看,我只有1.75米,她若是和小模特一样,我岂不是自卑死了?我说算了算了吧,老妈,我已经得了相亲综合征,不知和人家说什么。你们那阵轻易不和男人说话,见着个男人当然一见钟情,而我们在网上就有许多美眉,现实中又莺声燕语,相什么鬼亲?

  但老妈说,你一定要去,地点是最近的流星公园门口,时间是晚上6点,暗号是:"你吃了吗"。我说又不是特务接头,要什么暗号,再说你这暗号也太俗了,全中国人民一天见面都问"你吃了吗",你还让我说,我不去。

  老妈说,宝贝儿子,我求求你了,那是我老上级的女儿啊,你一定要去应付一下,那女孩我已经十年没见过了,小时候长得可不难看。

  我说好吧好吧,但暗号要改,就说今天的月亮真好啊。老妈说,你呀,净闹这风花雪月的事,好了好了,我给老上级打电话吧,暗号依你,但一定要去啊。

  哥们儿杜高远来找我喝酒。这家伙整天不上班还特别有钱,真气死我们这些为资本家打工卖命的。他主要是运气好,炒股一下就赚了50万元,所以他总是唉声叹气地说,人生真是无聊啊,我怎么一点事都没有?

  我眼睛一亮,两眼放出贼光来,哥们儿,有一个美差你去吧,省得你闲得又长三层肚皮。你替我去相亲吧。因为那天晚上我实在脱不开身,有一个网上的美眉要和我在肯德基见面,这种见面多有意思。我们俩都在网上登记过了,她说自己长得像张柏芝啊。你替我相亲,回来我请你在马克西姆吃西餐。

  这小子想了想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我替你去算了,要是她长得像张曼玉,你可千万别后悔啊。我没说那姑娘三高条件,只说这是老妈的政治任务,我得完成,交待好以后我就去和美眉约会了。

  但约会结果让我黯然神伤,什么像张柏芝,简直是女猪八戒下凡,我没吃完饭就逃了,否则她缠上我我只有死。

  而杜高远这小子自从相亲后很少和我联系,从前隔三差五找我喝酒聊天泡酒吧,如今二十天过去了还没有消息。一天老妈叫我回家,说是老上级说了,对我很满意,让我有时间去他家吃饭。

  很满意?天啊,这小子真和那女孩子对了眼而老妈根本还蒙在鼓里,不知道相亲的人已经调了包。

  我打电话给杜高远,好小子,怎么不跟哥们儿说一声,真相中了?杜高远说,哥们儿啊,那小女子的确有动人之处啊,我也算是经历过美女的人,这次真掉进去了。

  我心里顿时酸溜溜的,因为本来这艳遇是我的啊,是我拱手让人的。我对老妈说,妈,我想请她在家里吃个饭。妈说,好啊好,儿子,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,牵过手没有?我哭笑不得,老妈呀,我暗自叫苦,我连面也没见过。

  吃饭那天老妈亲自操刀,做她的拿手菜,从准备到菜上桌一共进行了十个小时,老妈说,儿子,你还是去接吧,我说的门牌号码她能找到吗?

  我嘻嘻笑着说,南大的高材生能找不到咱家?

  正说着,门铃响,我去开门,门外站着年轻版的张曼玉。我咬着牙齿,直骂自己混,把一个好好的绝色倾城的佳人让给了那个小子,此时再不抢,生米煮成熟饭黄花菜真就凉了。

  我伸出手去,你好,我是安辉。

  她愣了一下,你怎么会是安辉,那个每天给我送鲜花的人是谁?我就是弱视,也不至于连两个高矮不一的男人都分不出来。那个约我的男人1.80米,你有吗?就是双胞胎,也不至于误差到5厘米!

  我只有暗自叫苦。兰心,我说,你不记得我们两岁穿开裆裤玩的事情了,那时我们就订好了终身,现在怎么能反悔?我那天是有事去不成,怕你等太久所以派一个哥们儿去了,他没表达我的想念?到此时我只有自圆其说,她好像被我说蒙了,恰巧老妈过来,大惊小叫地喊着,天啊,是妞妞吗?怎么变得像仙女一样,配我儿子真是合适,他们说我儿子是陆毅呢。

  我瞪我老妈。陆毅身高1.82米,我只有1.75米,而兰心至少有1.68米,穿上高跟鞋几乎和我是一样高。只是我傻到无意间给自己找了个情敌,我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。

  老妈却以为我们情意已深,席间不停地劝我们早结婚然后生孩子,因为老爸去世早,姐姐也出嫁了,她一个人实在是寂寞,麻将又不爱搓。老妈叹息说,真是寂寞啊。

  我低下头去,不敢看兰心。这个女孩子早被老妈说脸红了。我真白痴了,把这样一个美女错过实在是我的错,如果没有兰心在场,我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。

  我送兰心回去,一路上献媚,兰心脸上不动声色。我问,再给我次机会吧?我知道错了,我不应该派那么丑的人去相亲,这真对你是一种污辱。兰心说,不会啊,杜高远长得很帅啊。我暗暗叫苦,不停地说着他的坏话,比如他十天不洗脚,比如他有脚气,比如他爱吃大蒜,他还喜欢给女孩子写情书等等。兰心脸上依然是不动声色,只说杜高远送的玫瑰花真美啊。我连说我也送我也送,但兰心并不理我。我气得快发疯了,把兰心送到她公司就直接去找杜高远,开门就嚷,哥们儿,求求你了,我错了,快把兰心还给我吧,我请你在马克西姆吃一百次西餐。杜高远却说,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,我早知你会来这一套,别说吃一百次,吃一万次我也不会放手,这次我真动了凡心了,谁也别想拦着我爱兰心。那天我们动了手,我挥手就打过去,嚷着接招吧,而杜高远说,小子,你自己把美人送上门来,等我请你吃饭吧。

  我这才知道,什么都可以分享,只有爱情不行。但是现在我和杜高远是公平竞争,凭什么我放弃?于是我再也不去网上滋事搞什么网恋,再也不和女妖精们打情骂俏,因为我老妈说我红鸾已动,大概今年我能大婚了。听到这里我更坚定了信心,凭我当年在幼儿园万人迷的劲儿,兰心能逃出我的掌心去?

  我约吃饭,兰心来,我送花,她要,只是我没问,我那个哥们儿兼情敌也像我一样炮轰她吗?

  三个月后我问杜高远,小子,兰心和你海誓山盟了没有?而杜高远说,你还不知道吗?我们准备十一结婚,马上就印请帖了。我的心轰的一下,然后凉到冰点,这个 该死的兰心,在我面前还要作秀,有时居然还用甜蜜的眼神看着我。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,她还南大毕业的?选我伤心欲绝,于是说,唉,我真是命犯桃花,谁叫兰心嘴边长了颗美人痣,她注定是吃定咱们哥俩了。

  美人痣?杜高远一脸惊诧地看着我,你别瞎闹了,兰心脸上如蛋新剥,怎么会有美人痣?选我更是惊诧,不可能,我明明是迷恋那唇边的美人痣,难道我说的兰心和他眼中的情人西施是两个人不成?

  我们仔细对来对去,发现这世界真是乱了,我的兰心身高1.68米,杜高远的兰心只有1.63米;我的兰心是长发,而他的兰心是短发;我的兰心近视戴博士伦,他的兰心两眼全是1.5。越和他说我心里越多狂喜,因为我们哥们儿明明爱上的是两个人啊。

  然后我们约定在国际大厦吃饭,各自带着自己的兰心。当我们四个撞在一起时,我问兰心,杜高远身边那个女孩子是谁?她为什么也叫兰心?

  而兰心几乎是忍不住得意地笑,傻瓜,不要以为世上只有你会找替身相亲,我也会啊,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真爱上了,这是误打误撞的姻缘。而我和你一样,只相信感觉。当我知道你也是让人代替相亲后,我才真正有了认识你的兴趣,否则我也不会跑到你家吃饭。还有,就是看在我们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分上,因为你小时候的确很帅,我一直暗恋你啊。

  而杜高远和他的小爱人早躲得远远的,他们说,谢谢我们成就了一桩好事,他们结婚后,先来谢我们这大媒。

  我回去和老妈说,也许你的梦想就要实现了,我准备明年让你抱上一个大胖孙子。而兰心说,谁说跟你结婚?我只谈恋爱不结婚,结婚也要丁克。我一下抱住她说,亲爱的,知音呀知音,不然为什么我会偏偏喜欢你?但是嘻嘻,结婚后有些事情是由不得你的。

  选自《参花》2004年第4期(上)

 

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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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休假制度


  ■ 周英才

  《民间故事选刊》2005年第3期  故事传奇-历史知识

  我国公务人员的休假制度,可说是历史悠久,源远流长。据《汉律》记载,早在西汉时就有明文规定:"吏员五日一休沐。"意思是公务人员上了四天班,第五天则放假洗澡更衣,修发刮脸。到了东汉,这个制度又有了放宽。《史记